《懂懂骑山东》——菏泽东明县
那天，我在菏泽市区打了一辆货拉拉。
我在货物备注里写的很明确，一辆自行车，骑行用的。
他专门打电话问我，自行车大不大？
我说，很小。
他说，大的拉不了。
我心想，什么车拉不了个自行车？
他大概率是理解为了人力三轮车吧？
这个人给我的直觉是很有腔调，很屌的样子。我跟他说，我在小学门口，我很远就看到他的车了，我拼命的挥手，他没看到，给我打电话。
我说，我在你前面。
按理说，他应该马上开车过来。
他不，让我过去。
我就骑车过去了。他嫌我自行车脏，意思是需要擦一下，否则弄脏了车里。
我跟他解释，这都是干土，不要紧。
不行。
我说，要不，折叠一下吧。
同意。
我心想，你这像干货拉拉的吗？
不过，车子真新。
上车后，我先夸他车好，他打开了话匣子，刚买的新车，7万多块钱，说不仅仅是为了跑货拉拉也是照顾家用，说一般的货拉拉车子也就是两三万块钱。
我问，那你心疼不？
他反问我：是你，你不心疼吗？
我说，我也心疼。
他说，就是。
我很好奇，你以前干什么的？咋这么拽呢？
西餐，厨师。
他老家是定陶的，之前在东明工作，餐厅倒闭了，不好找工作，就先开货拉拉。我们俩就聊起了东明，我说东明富裕，有钱人多。
他说，你别看东明有钱人多，但是消费不行，不舍得吃，不舍得喝。
所以，餐厅才倒闭了。
东明，真的很富有吗？
绝对的。
有年，山东发布了民营企业家前300强，菏泽有20位上榜，其中18位来自东明。东明为什么这么牛？
因为，东明就是小东营。
遍地石化项目。
这18位老板，全部来自于石化领域。
关键是，人家还是私企。
纳税如何？
东明石化纳税占菏泽税收的三分之一，那占东明的呢？
95%！
倘若东明石化突然搬到龙口。
那东明县财政收入岂不是直接被掏空了？
看到石化与地政税收的关系，就知道为什么龙口的裕龙石化项目被称为山东一号工程了，未来这些地方石化项目都会逐步被虹吸过去。我在龙口时，当地朋友讲，今天胶州有了机场，有了上合新区，能跟龙口掰手腕，等裕龙石化项目稳定运转了，再也没有区县能撼动龙口的头把交椅了。
东明石化被虹吸的概率很小。
太远了。
我很早就知道“东明”了，但是不知道东明在哪，也不知道它到底属于哪？是个市还是县？
因为，日东高速。
日就是日照，东就是东明。
过去高速是有省界的，一般都是省内命名，出了东明就出省了，是河南的兰考。
我第一次记住东明，是因为在服务区遇到了一位“兵哥哥”，开着军绿色的北京吉普，蒙着车牌，一身作战服，他说自己是领导的警卫员，刚军演回来，想把领导的望远镜卖了，问我要不要？
800块钱。
说带夜视的。
我那个时候，太嫩，25岁。
竟然信了。
我记得是还价到了350块钱。
这个望远镜是金属的，沉甸甸的，白天效果特别好，那我就一直等晚上。当时我是去郑州参加书博会，第一次登台，还上过郑州的电视台、报纸，我左边是马未都，右边是南怀瑾。
我感叹的不是这些，而是时代的变化。
那时都没有导航。
怎么选路？
全靠地图。另外就是进城以后找交警，找不到交警找路人。
那也是我第一次去河南。
网上把我们教育的，总觉得河南是个很可怕的地方，下车去问路都不敢。我记得我还写过一篇文章，大体意思是当你真的走到了郑州，发现郑州跟济南没啥区别，不是网上说的那样，什么十个河南九个骗。
今天，有了导航。
而且有了大数据导航。
现在，哪有问路的？
另外，现在还有人说河南怎么了吗？
没有了。
这都是时代变迁。
到了晚上我就知道自己被骗了，返程时我在服务区报了警，服务区的警察说，我们也天天逮，那都是河南跑过来的……
这个“业务”至少持续了十年，全国范围内都有，山东很多服务区也有，尤其是泗水服务区，他们一朝我走来，我一笑，他们自己就笑了。
知道，我肯定是上过当。
那个年代的服务区，最大的骗局不是卖望远镜，而是加油时缺斤少两，还有套路式推销燃油宝，例如一瓶40，然后加上以后，问你剩下的5瓶给你放后备箱吗？原来，一疗程是六瓶，我在洛阳服务区中招了一次，从那以后我有五六年没进过洛阳服务区。
返程时，我在兰考服务区被宰了一下，加200元的油，一跑发现，只加了百多块钱的油，那个年代不是说河南才如此，全国都如此，我在高密也遇到过一次。
后来，我都是统一操作，加满。
时代变化多快？
人与人之间越来越信任了，例如我出来住酒店，没有押金，没有查房，房卡扔前台就可以走了。仓廪实而知礼节，一点都不假。
我出来这么久，还真没遇到所谓的坑蒙拐骗。现在全是口碑效应，只要是你坑人了，宰人了，活不过俩疗程。只是偶尔会遇到一些脾气不好的人，今早我在酒店后面小区做核酸，负责扫码的那位姐姐，应该30岁左右，她永远是板着脸，动不动就训人，要么就是不给你扫码，让你等着。排队时我就看到了她的这番表现，到我时呢？正好需要换管了，我就把手机拿出来，放桌子上等着，她接着生气的问我：你急什么？
我就在想，谁娶了她，一辈子都笼罩在这种阴影中。
一个不幸福的人。
好在，我脾气好，不在意。
再次了解东明，是因为我带儿子去看红旗渠，我发现一个很普遍的现象，东明石化竟然在河南铺了这么多加油站，倘若说齐鲁石化我觉得不意外，东明是个县，为什么石化这么牛？关键是跨省。
我就发了个朋友圈，问这是为什么？
有在东明石化工作的读者联系我，他跟我讲，东明石化对方圆200公里的辐射力是一流的，油质好、性价比高、地方口碑好。
我还是好奇那个问题，为什么能跨省呢？
不管什么业务，跨省推广是非常难的，你把东明石化铺到了济宁、枣庄，这些我觉得还可以接受，毕竟是省内，你辐射到了濮阳、商丘、开封、新乡，那就需要研究一下，为什么会如此的畅通无阻？
我在写这个系列之前，主要工作是研究黄河流域。
我发现了问题的根源所在。
东明，原本就是人家河南的，所以，东明在这些地方推广业务，那是回娘家。在东明骑车的过程中，我发现东明是标准的开封口音，地道的河南话，我骑车路过那些村，他们问我这小车管不？
我还问河南朋友，我怎么回答让他们觉得我也很地道？
管。
那，东明这块大肥肉，河南怎么舍得划给山东的？
第一呢，河南本身也是养父。
历史上，东明多属于河北大名府，新中国成立后，为了治理黄河成立了平原省，东明从河北省到了平原省，黄河治理完了，再次分家，1953年到1963年先归属郑州专区又属于开封专区，1963年划给了山东。
第二呢，那时，应该还没意识到东明的商业价值，这两年东明才摘掉了贫困县的帽子。
东明，为什么会是贫困县呢？
因为，黄河改道。过去黄河从河南往东流，经江苏入海，结果突然走山东了，黄河是地上悬河，刚改道，不老实，动不动就决堤，东明作为黄河拐弯后的第一站，决堤属于家常便饭，黄河大改道后又进行了无数次的小改道，光在东明就改过三次道，哪次不是要了途经片区老百姓的命？
黄河这次大改道就是闯关东的直接诱因。
火了闯关东。
凉了大运河。
这两年，一直在喊大运河复航，今年还有个新闻，大运河全线通水，但是为什么不是通航？
黄河是地上河，过不了黄河。
黄河最近一次改道是清朝的事，闯关东是清朝到民国，快百年了，完全不是很多东北朋友说自己爷爷闯关东，应该是他父亲的爷爷或更老一辈。
为什么要把东明划给山东？
是因为河南这边有条黄河支流，叫金堤河，但是呢，入河口属于山东，河南那边一发水，很容易淹了入河口这个位置，于是山东这边就不让排水。
两地都对了死命。
最终，没办法，决定把范县划给河南，目的是保证金堤河全系都在河南境内，自己协调起来很简单，这就是为什么河南地图有个如同匕首一般的尖角插进山东地图的缘故，就是为了保证排水畅通。
至于东明？
是换地用的。
我咋知道的这么详细？
我不是专门学过黄河流域嘛，这是黄河流域里面的常识，但是，外人知道的不多，我专门去搜了一下为什么东明划给山东，没有一个说准的。
河南地太平，河流落差太小，排水不畅，黄河一发水很容易倒灌金堤河，同时呢，若是金堤河发大水，又很难快速排进黄河，这也是上次水淹河南的一个客观因素。
而且呢，黄河河南段远高于当地海拔，对洪水容易形成拦截效应。
跟个簸箕似的。
东明这归属地变来变去，若是有个名人，岂不是说不准自己的祖籍？
开国将军张希钦，东明籍。
出生时，河北人。
1955年授衔时是河南人。
今天的简介呢？
山东人。
东明，为什么叫东明？
还是因为秦始皇三次东巡，其中有次，车队走到这里，遭遇了大雾，于是给这里起名叫东昏。
到王莽时呢？
王莽觉得秦始皇这个老家伙太坏了，给人家起这么一个难听的名字。
于是，给改为了东明。
王莽是一个很博学的人，只是成王败寇。
王莽对东明是有感情的，他就是河北人，老家离东明很近，我之前写历史系列时，专门去他老家打过卡。
但是，当时的东明不在今天的东明位置。
作为黄河流域变动线上的城市，东明命运多舛，它原先在开封旁边，后来因为黄河改道整体搬迁到了今天的位置。
今天，东明最大的IP是东明石化。
我骑车路上还在想，东明就是MINI版的东营，而且是私营版的。
历史上，东明最大的IP是什么？
庄子。
一进县城，沈鹏写的四个大字：庄子故里。
东明的农业有什么特色？
西瓜之乡。
是整个县被称为西瓜之乡。现在西瓜为什么不好吃了？
尤其是大棚西瓜。
核心是因为嫁接，是用葫芦嫁接的。我们家之前也种植大棚西瓜，我对这个领域略懂一二，吃起来肉有一种棉花感。
若是不嫁接呢？
一是个头小。
二是不抗病。
大棚西瓜一般都是抢五一这个黄金时间上市。
什么样的西瓜好吃？
露天的，自然生长的，个头不算大的，最好是温差大的。
这么说，凡是涉及到“甜”的水果，只要西部有的，就永远是西部甜于东部，甘肃的地雷瓜好吃，甘甜。
新疆的西瓜，更好吃。
不是哈密瓜。
这是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我们以前穿越无人区，回来一拉就拉一车，还能免过路费，我抖音上以前发过，一车西瓜能省两千块钱的过路费，买西瓜才花700块钱。
东明西瓜是做量产。
就是常规产品，可以理解为寿光的蔬菜。
只要西瓜，红瓤，有西瓜味，个头足够大，这就足够了，因为我对这个领域略懂一二，所以我从来不在自助餐上、夜店里拿果盘里的西瓜吃。
一是我不放心刀。
二是我知道不好吃。
一棍子把东明西瓜给打倒了？
不是，我是说的大棚西瓜，露天西瓜上市后，就会好很多。
我们小时候，种在地瓜地里的西瓜，那真是好吃，现在很少遇到沙瓤西瓜了，这次我骑车遇到不少卖西瓜的，多是江西小吊瓜，不知道好不好吃？
今年，农业口的朋友到我书店打卡，还聊到了小西瓜，他说种植人非常少，市场还处于供不应求，目前主要种植区在潍坊寒亭，暖棚种植，10亩年纯利润可以做到40-50万，冷棚种植，10亩年纯利润可以做到20多万。
但是……
但是什么呢？
不能上规模，只适合夫妻俩雇那么几个人一起干，至于说上百亩全雇人，一定不赚钱。
而且，这类业务持续不了多少年。
因为，只要赚钱，很快就有人批量上，价格马上就打下来了。
我这个朋友主要是研究县域差异化、小而精、小而美的农业项目，他推荐过我种牛奶爆浆玉米和薏米，理由是可以深加工、标准化、网红带货。
普通的大棚西瓜赚钱吗？
我父母做的时候，一亩地看个三四千块。
大约是1999年左右。
不仅仅东明西瓜种植面积很大，开封这一带也是西瓜主产区，这种很成熟的农业产品，其亩产收入很低，而且这个活太辛苦了，现在大棚可能高了，我们家种的时候，父母只能弯腰在里面。
每天都泡在大棚里。
天一热，大棚里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我在东明联系了一个线人，她在下面村庄挂职第一书记，是我校友，2011级，她建议我打卡三个点。
一是农民自建的毛主席纪念馆。
二是玉皇新村。
三是老太太鲜汤。
我研究了一下线路，发现毛主席纪念馆过不去，因为村子疫情封控，另外，说句得罪人的话，我对农村人的审美表示怀疑，这个人是把自己的房子推倒了，建了毛主席纪念馆，是毛主席的超级铁粉，说为什么要建毛主席纪念馆呢？
因为，他老爷爷老奶奶逃荒要饭，没有吃的，没有住的。
而毛主席建立了新中国，分了土地，有了房子，大家安居乐业了，还说自己曾经见过毛主席，1959年，毛主席到山东来视察黄河，他在远处地里干活。
我总觉得这个人说话不靠谱。
毛主席1959年是去济南泺口视察的黄河，离这里几百里，你是千里眼啊？
不过，也修成了正果。
现在这个纪念馆已经被扶正了，被评为：菏泽市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扶正有个更重要的意义，合理的引导。
否则？
各地民间纷纷效仿……
我真正感兴趣的是玉皇新村，看简介：玉皇新村是由全国劳动模范，山东省第八、九届党代表，省人大代表，玉皇集团党委书记，山东玉皇化工有限公司董事长王金书同志个人出资3.2亿元兴建，并无偿捐赠给全村父老乡亲。
离这个村庄还有1公里左右时，从远处望去，很震撼。
整齐、霸气。
真走近了，反而很失望。
这些独栋别墅被这群农民住的一塌糊涂，绿化带都被改造成菜园了，还扣上了大棚，看看晒的衣服以及家里的摆设。
跟农村，没有任何区别。
我不由的又感叹了那句话：让我父母住进汤臣一品，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在阳台上养上鸡鸭鹅了。
我一边骑一边感叹：好东西，糟蹋了。
但是呢，我又一想，若是能集中供暖，肯定比他们原先的房子强，冬天能冻死人，山东有个说法叫熬冬，冬天很容易死人。
我遇到个大爷，聊了几句。
第一句是，这里供暖吗？
他说，不。
第二句是，这房子是免费送的吗？
他问我，你觉得可能吗？
我怎么回答？
逛了一圈，我觉得不如让他们回归原来的居住模式，有个大院子，能放东西，比现在强，现在是把玉米垛在了车库里。
还有，两层也好，三层也罢，大家基本都只在一层活动。
反而不如一层。
住这个独栋，哪有五间大瓦房更给力？
房子好住的两大前提：
第一、冬暖夏凉，可以用电，可以用钱，但是必须能实现这个效果。
第二、低灰尘。
我在农村生活了五年，什么都不用，什么都不摸，半天的时间，指甲里全是灰，怎么解决灰尘问题？
用新风替代窗户，窗户只用来透光。
入户纵深要足够，并且双套门。
出这个村时，我感叹了一句，这就是为什么城市女孩不能嫁给凤凰男的缘故，这就是凤凰男的底色，要么，你改变了他，要么，他把你变的一样邋遢。
我以前写过一个高中老师，大家都觉得我写的太假。
我这么说吧，县城里大部分高中老师的家里，就是把农村搬进了城里，吃过饭的碗就那么扔在茶几上，还缺了一个口，女人穿过的乳罩就那么放在沙发上，还起球了，应该穿了好多年……
我刚搬进我们新家时，我参观过几个邻居的家。
我就感叹了一句：我们比他们，晚了一代人。
他们的生活方式、卫生标准，是我儿子这一代才有可能追上的。
我和媳妇？
依然是农村人。
我给校友小师妹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一下我的感想，她表示很不好意思，因为她也没来过，只是知道很有名。
我说，其实我很有收获，包括当年我去华西村，也是类似的感受，但是比这里强。
挂了电话。
我自己溜达溜达。
在旁边，我看到了一个新式的农村，非常的惊艳。
其设计水准以及居住状态远强于玉皇新村，有城市别墅区的感觉，很巧我遇到了村干部，聊了几句，她跟我讲，这是旧村改造，不要钱。
我问她，为什么前面这些大院子的房子，居住状态这么好？
她说，住的人都比较讲究吧。
我略有所悟。
当然，悟到的未必对……
这一带，都是化工区，我发现东明城投还在这里搞了农业基地，这就是瞎胡闹，有所为而有所不为，你搞好地产就行了。我在骑行过程中发现城投涉足的领域还不少，山东所有地方的城投里最有钱和最喜欢乱搞的是青岛城投，还动不动投资个互联网项目，投资了20亿给每日优鲜，现在GAME OVER了。
那天，青岛朋友给我打电话，说20亿是青岛人一年的电费还是一年的水费？
让这么给打了水漂……
谁给居间的，拿老钱了，不过，肯定也有人要为这个事付出代价，最终肯定要有个说法吧？看谁背这个锅了。
我无意闯入了化工区，我很害怕。
怕出不去了。
为什么化工区都严谨外人进入？
理论上，是出于安全。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防查、防暗访。现在几乎所有的化工园区都是类似的封闭管理，把路也给封闭了，这是我采访某个化工园区工作人员，他跟我讲的。
也是被盘问了半天，问谁把我放进来的。
我说，我自己跟着前车栏杆进来的，我不知道这是禁区，实在不好意思，我是从县城过来骑车的……
训了一顿。
老太太鲜汤，7块钱一碗，里面有羊杂碎，我是不吃内脏的，但是除了这个没别的，只要汤是2块钱。
吃吧。
这个店为什么被称为网红店？
就是大家觉得太便宜了，多少年没涨价，其实这还涨了1块钱，之前是6块钱。
这跟拉面哥火是同一原因。
拉面哥赶集，多少年都是3块钱一碗拉面。
这两家，其实大家都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地方物价，反而拔高了他们的人设，不是拉面哥3块钱，是大家都3块钱。
我吃完老太太鲜汤后，在路上格外注意鲜汤店，基本都写着6块钱。
不过，还很不错。
唯一我觉得略奇葩的是店里的饼是另外一个人卖的，需要单独付款，你们何必呢？直接合并在一起多好，非折腾。
老板的解释是合作模式。
菏泽这么多县，我觉得东明的地产项目貌似最有朝气，楼盘密集，广告密集，到处都是小区。很巧，我有个老铁也在东明，他是看我发了老太太鲜汤后，问我骑完了没？
我说，马上。
他说，我也在东明，这边有家地产不行了，找我来会诊一下。
骑完车后，我去茶馆站了站。
他们正在谈共同富裕和转移支付，我听了听，没参与，我心想，你们几个妄议国家政策，多亏是文明时代，否则……
我就是来打个招呼，马上走。
因为，我特别忙。
老铁送我到门口，说回头再聚。
我问，会诊出结果了吗？
他说，我们的建议是降价，但是降价是有阻力的，一是政策会限价，二是前期买家会聚集。但是，即便如此，也必须这么做，先把钱拿到手救活自己再说。其实恒大他们都有机会活下来，他们是有计划低价甩卖快速回血，结果各地不允许，政策强行干涉市场，导致最终谣言四起，老百姓更不买了，瞬间倒下了。
我问，那几个人是你带来的？
他说，不是，本地做房产代理的。
我说，还喜欢聊国家大事。
他说，你该给他们上上课。
我说，没兴趣。
我对贫富差距的认识是，你要人的收入相当还是地区的收入相当？
这是不同的概念。
想让人的收入相当非常简单，放开自由迁徙就可以了，什么东西阻碍迁徙就砍断什么，社保？户籍？
我在云南刷碗一个月2千，我在上海刷碗一个月7千，我肯定去上海……
但是，国家要的不是云南人跑到上海去实现了高收入。
而是希望云南发展不落后于沿海省份。
这个事，我收藏过一段话，很少敢发给别人看：区域平衡是个伪命题，如何定义区域平衡？加拿大95%人口分布在靠近美国五大湖区域5%的国土面积。美国一样，集中在东西岸和五大湖区域，哪来的区域平衡？另外做到所谓区域平衡的国家都吸毒，并不代表吸毒会导致区域平衡，这个不一定因果，有可能的伴随表象症状。
东明是山东的最西南角。
菏泽牡丹区疫情爆发。
从牡丹区到东明的路上，一辆车也没有。
东明这边的烟囱，很有特色。
我看到的第一瞬间。
心想，拍好了，能获奖……
我路过时正在讨论俄乌战争。
N年没见过这玩意了。
这一片现代化农村，远看，很壮观。
近景，零星的坟墓。
你看，这行业竞争，多激烈。
为什么打井广告字体多如此性感？
因为，是广告公司给设计的喷印模板。
参观完以后，我发了条朋友圈：这个村出了个朱之文，于是，家家户户住别墅了，来参观以后，只想起了一段话，董老师说，倘若他父母搬进了汤臣一品，用不了多久，阳台上就养上鸡鸭鹅了～
当然，这个人不叫朱之文，叫王金书。
看简介：玉皇新村是由全国劳动模范，山东省第八、九届党代表，省人大代表，玉皇集团党委书记，山东玉皇化工有限公司董事长王金书同志个人出资3.2亿元兴建，并无偿捐赠给全村父老乡亲。
这设计？
是不是想以后当洗浴中心？
看亮点……
这个村，我很喜欢。
在玉皇新村时，我就觉得后轮总摇晃，后来发现是缺气了，我每天出发前都先充气，说明扎胎了。
我又补了一点气。
骑出去了5公里，又没气了，决定换胎。
这个胖大哥过来问我：好修不？要不，我开车拉你去修？
我说，不用，我带着备胎。
真热情。
东明石化是东明真正的王牌企业。
网红店。
我打卡了山东这么多县城。
几乎每座县城都有一座御府。
不过，敢叫龙脉的，这是第一次见。
拆迁ING……
这个对联，应该是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