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印度产业结构与产业政策分析

本文是“产业经济评论”第675篇推文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印度产业结构与产业政策分析

印度，位于南亚，是南亚次大陆最大的国家。领土东北部同孟加拉国、尼泊尔、不丹和中国接壤，东部与缅甸为邻，东南部与斯里兰卡隔海相望，西北部与巴基斯坦交界。东临孟加拉国，西濒阿拉伯海，海岸线长5560公里。也是一个由100多个民族构成的统一多民族国家，主体民族为印度斯坦族，约占全国总人口的46.3%。

印度的人口为13.26亿人（2016年），是世界上仅次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第二人口大国，人口数世界排名第二。其中男性人口6.237亿，女性人口5.865亿。根据普查结果，过去十年，印度人口增长率为1.764%，较2001年人口普查时的2.115%出现明显下降。普查结果还显示，印度目前拥有自独立以来的最低儿童性别比例，即男女比例为1000:914。

印度经济以耕种、现代农业、手工业、现代工业以及其支撑产业为主。全国仍有四分之一人口无法温饱。印度是一个农业大国，农村人口占总人口的72%。印度是世界上最大的粮食生产国之一，拥有世界10%的可耕地，面积约1.6亿公顷。因为印度的气候类型是热带季风气候为主，其中西南季风很不稳定，使印度降水量的时间分配很不稳定，水旱灾频繁，使印度的粮食生产很不稳定，全国仍有四分之一人口无法温饱。在英国殖民者统治期间，印度工业以纺织和采矿为主。独立以后，钢铁、机械、电力、化学等工业都有所发展，工业已形成完整体系。印度的纺织、食品、精密仪器、汽车、软件制造、航空和空间等工业发展迅速。印度外汇存底充足，汇率稳定，未来官方也将全面解除外汇管制，由市场决定币值。印度制造业出口已经开始下滑，全国很多地区电力供应依然不足。印度有很多精通英语的人口，目前是21世纪全球最主要的资讯服务业生产国、电脑软件出口国以及众多软体工程师的祖国。

经济规模方面。第一，整体来看，印度国内生产总值和人均GDP上升，GDP长期保持高速增长，人均GDP增速先降低再上升再下降。第二，1996-2017年间GDP总量从3555亿上升至25975亿，人均GDP从396增加至1939，2009-2017年间GDP增速长期保持在高水平，平均增速为7.4%，2009-2012年人均GDP增速从6.95%下降到4.13%,至2015年回升至6.90%，2015-2017年间人均GDP再下降至5.43%。

人力资本方面。第一，从整体来看，1996-2017年间印度人口规模增大，人口增长率下降，其中城镇人口占比增加，农村人口占比则在下降，城镇人口增长率先下降再上升再下降，农村人口增长率则在不断下降。劳动力总量增加，总人口中劳动力占比先上升再下降再上升，劳动力参与率（15-64岁）和劳动力参与率（15-24岁）均下降。

科研投入和产出方面。第一，总体而言，居民专利申请数量增加，研发支出占GDP比例先上升再下降。第二，1996-2011年间居民专利申请量从1661增加至8841，1996-2008年间研发支出占GDP比重从0.63%上升至0.83%，之后再下降。2011年该比重是0.83%。

国际贸易方面。第一，从整体而言，贸易额（占GDP比例）和货物和服务进口（占GDP的百分比）先上升再下降，货物和服务对外贸易差额（占GDP的百分比）先下降再上升。第二，2000-2011年间，贸易额（占GDP比例）从27.19%增加至55.62%，2017年下降至40.64%。2000-2012年间，货物和服务进口从13.51%上升到31.26%，之后下降。2017年下降到21.77%。2000-2012年间货物和服务对外贸易差额从-0.92%下降到-6.72%，2013-2017年间上升到-2.91%。第三，受经济危机的不利影响，2009年贸易额从2008年的53.76%下降至46.78%，对外贸易差额从2008年的28.50%下降至26.16%，降幅明显。

经济活力方面。首先，就整体而言，2006-2016年间印度新注册企业数量和新企业密度变化走势相似，先增后减再增加。其次，2006-2012年间新注册企业数量从49721增加至103078，然后下降，2014年新注册企业数量是69841，2014-2016年间增加到93714。2006-2012年间新企业密度从0.069增加至0.128，之后下降，2014年新企业密度0.084，2014-2016年间新企业密度上升到0.108。最后，受到2008年经济危机的影响，2009年新注册企业和新企业密度分别是60813和0.079，明显低于2008年的70303和0.093。

产业结构和俄罗斯劳动力就业结构。就整体而言，2008-2017年间印度农业增加值占比下降，工业增加值占比下降，服务业增加值占比上升。同一时期内农业就业人员占比下降，工业就业人员占比先上升再下降，服务业就业人员占比上升。

工业（制造业）规模方面。2007-2017年，印度工业增加值从3811亿增加至6794亿，制造业增加值则从2076亿增加至3895亿，2007-2012年工业增加值年增长率从9.67%减少到3.27%，然后到2015年增加到9.79%，之后下降。2017年工业增加值年增长率是4.84%。2007-2013年间制造业年增长率从10.28%下降到4.97%，到2015年上升至12.76%，然后在2017年下降至5.10%。

1991年印度进行了以“市场化、私有化、自由化和全球化”为导向的经济改革，业掀起了印度经济快速发展的大幕，经济改革将印度经济带进了一个全新的时代。在新的发展环境下，改革后的历届政府也在比较和借鉴中不断调整产业发展的政策，使得印度的产业结构更加合理、更具有竞争力。从实际情况看，20 世纪90 年代以来印度的产业政策呈现出以下4 个方面的特点。

第一，以提高产业竞争力为目标。产业竞争力主要是指产业的国际竞争力，经济全球化的客观环境使发展中国家不得不在产业国际竞争的背景下，思考本国的产业与经济发展问题。印度1991年的产业政策声明就已明确提出，印度国内产业必须获得国际竞争力，这是该产业政策声明与此前历次产业政策声明的一个显著差别。

第二，重视科学技术的作用。进口替代工业化时期的产业政策同样重视科学技术的发展，这种重视主要体现在通过政府投资建立科研机构，并运用财政和金融手段鼓励企业研发。但是，市场机制不健全导致的微观经济行为不规范使企业缺乏技术进步的动力，造成科研活动以政府科研机构的基础研究为主，应用研究比重较低，且大量科研成果没有得到实际应用。随着市场化改革的推进，这种政府主导的科研政策也发生了明显变化，印度政府在继续通过税收奖励和金融支持推动企业研发的同时，还对部分政府科研机构实行私有化或减少对政府科研机构的财政拨款，以促使其面向企业开展应用技术研究。印度《2000 年科学和工业研究展望》明确提出，科学和工业研究实验室要通过外部合同和咨询服务获得全部预算的30%，2001 年的“展望”更将这一目标提高到了50%。此外，政府还通过加强专利保护与专利服务，为科研成果的转让与应用创造条件，印度通过创立“专利信息中心”推动科研成果转化。2005年，印度还对专利法进行修改，修改后的专利法（Patent Amendment Act）将工艺与产品列入了专利保护的范围。

第三，支持重点产业的发展。印度90年代之后的产业政策包含对重点产业给予选择性干预的内容。但这种选择性干预的目的在于促进技术进步，因此其选择的重点产业主要是高技术部门，将高技术部门的发展当作技术创新的平台和技术扩散的源泉。计算机软件、电子设备、制药等高技术产业部门是产业政策支持的重点。2004年，印度成立了以政府总理为主席的国家制造业竞争力委员会，该委员会2005年发布《制造业国家战略》白皮书，提出与中国竞争全球制造业中心的地位。

第四，不排除贸易保护手段的适度运用。印度直到2001年，即改革开始的10 年之后才取消制造业生产的消费品和农产品的进口数量限制，而此时印度的关税水平是发展中国家中最高的。印度还频繁运用世界贸易组织允许的贸易救济措施保护本国产业。

通过从印度的自然情况、总体经济发展现状、产业结构发展现状、产业政策几个方面对其进行分析，初步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整体而言，多年来印度经济保持着持续高速增长，经济总量和三次产业都取得了较大的发展成就。印度产业政策的不断调整，使其产业结构沿着配蒂克拉克定律发生了显著的变化。三次产业间比例、产业内劳动力比重不断优化，产业结构逐步向合理化迈进。但同时产业结构演变也存在着明显的非均衡性，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经济的发展。

第二，印度作为传统意义上的农业国家，其发展程度对印度经济的整体发展趋势意义重大。由于气候因素影响，农业增长波动较大，农业增长的波动直接影响了宏观经济的波动。在印度农业结构中，种植业占主导地位，种植业又以水稻和小麦等粮食作物为主。但由于印度国家战略导向的原因，农业财政支出相对较低，因此导致印度农业生产率低下，基本未摆脱靠天吃饭的尴尬局面。

第三，印度第三产业的超常规发展存在以下两个弊端：首先，吸纳过剩劳动力的能力不足。其他发达国家的经济发展的经验表明，相比较于农业和工业，服务业是吸纳劳动力最多的一个行业，但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在印度。原因在于其发展最迅猛的金融、信息业对从业人员的较高要求并没有创造出过多的就业机会。这些行业对劳动力的需求数量不是很大，而且对从业人员的素质要求较高，因此在成人识字率还很低的印度，造成了人民的就业需求与高新技术服务业创造就业机会的不协调。其次，产业间的就业关联效应弱。以金融服务信息业为主的第三产业，属于知识密集型产业，对实务资本的要求少，对人力资本的投入要求高。尤其是印度独特的外向型第三产业，对国内传统的制造业、基础设施拉动力较小，对经济发展缺乏足够的推动力和持久力。而第二产业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由于印度产业结构的畸形却得不到满足。最后，人才外流削弱经济发展的可持续性。印度软件业的超前发展，使其对大量高级的技术服务人才需求增加，印度教育成为培养精英阶层的体系。国内外薪酬待遇的巨大反差使得大量人才涌向国外，人才的流失进一步加大了国内外经济发展的差距，陷入了经济发展的恶性循环。

第四，马克思的资本再生产理论及世界各国的发展历程表明：在经济发展的不同阶段，三次产业要按照一定的比例协调发展。第一产业是基础，第二产业优先发展，第三产业在二者优先发展的基础上再发展起来。如果一二产业发展不牢靠，第三产业又超常发展，势必会影响第三产业的健康发展。印度如果不及时调整其产业发展结构，也必定会成为未来经济发展的瓶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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