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视频：如何做一个可持续发展的学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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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高考完后的第二天，我们《三人行》节目就集中探讨如何做一个可持续发展的学霸。特邀嘉宾是普林斯顿大学政治学博士生曾雪晴，廖教授依然是常驻嘉宾，我担任主持。

对话文稿

可持续发展的学霸

向杨：首先要祝贺Grace拿到了很多offer，最后决定去普林斯顿大学读政治学博士。《三人行》之前和Grace有过一次对话，主题叫《优雅的学霸》。这个主题是一个双关，首先Grace的英文名字就是优雅的意思；再者呢，优雅应该成为留学的一种风尚。我们看到微信、微博上的舆论风向经常翻转，就和特朗普一样，之前留学被说得很光鲜，现在似乎又和自杀、煎熬更多地联系在一起。压力下的优雅，是最美的。这次Grace又来到《三人行》，正好是高考结束的第二天，我们谈谈《学霸的可持续发展》，一起聊聊当年自己高考和高考之后的经历。接下来，先请各位做一个自我介绍，由最年长的廖老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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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介绍——学霸当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廖嘉良：我简要地向大家分享三个经历：第一、我没有参加过高考，后来却成为了大学教师，中间的过程虽然比较曲折，但颇富传奇色彩；第二、我认为高考为所有考生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平台，过好高考这一关对以后的人生至关重要；第三、过了高考这一关后，在大学里精修“一专”，发展“多能”，对于以后的人生会产生重要影响。“一专多能”是我的特点，我在本科、硕士和博士三个阶段读了不同的专业：美术、文学和历史，后来又在国内、欧洲和美国从事初、中、高等教育和旅游等不同的工作，这些经历丰富了我的人生，也为我今后的生活打下了非常扎实的基础。

Grace：我叫曾雪晴，英文名叫Grace，2012年参加了广东省的理科高考，之后在香港大学理学院主修数学，辅修物理。2016年去芝加哥大学读社会学硕士；今年9月要去普林斯顿大学开始读政治学博士。我比较感兴趣的领域包括国际贸易、国际政治经济，以及与全球化相关的一些政治课题。

向杨：我要补充一句，Grace的数学特别好。当年她在芝大时，我们选了同样一门课，叫线性模型。Grace经常主动上讲台给大家证明等式，看表情还十分享受。而我呢，想起了当年被高中数学老师叫上讲台解题，感觉像是要上刑场。这种对比感让我对Grace的数学功底印象深刻。

而我自己本科是在四川大学读生物技术，之后到芝加哥大学读了政治科学的硕士，目前在攻读芝大的社会学博士。中间的波折还得说回到高中。我高二本来有机会免试去读浙大的小语种，但我高中特别喜欢生物，还当了很久的生物课代表。我想：哥是学理科的，学什么小语种，小语种随时都可以学。于是就走了高考这条路。第一年的高考分数惨不忍睹，考完后我坚决要复读。复读一年后，去了四川大学的生物技术基地班。但是到了大学才发现，解剖小白鼠实在下不了手，现实的高墙让我的生物技术梦碰壁。幸运的是，我发现自己很喜欢参加各种演讲、辩论比赛；在大二的时候又开始教授演讲辩论课，学生也取得了很好的成绩。教学相长的经历让我开始去思考社会的结构。于是我自己申请去芝大读政治学硕士，后来申上了芝大社会学博士，兴趣主要是政治社会学、经济社会学，以及组织分析三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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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往事，学霸们如何看待高考制度？

向杨：历史地看，高考是一个很重要的制度设计，脱胎于以精英管理为目的的古代科举。科举制出现在隋朝，到了宋朝臻于完善，而在清朝将近300年的历史中，所有的进士加起来只有不到24000人，相比于现在每年接近1000万人的高考人数，规模上很难比拟。当时的科举考试很苛刻，从秀才考到举人平均下来三十选一，而举人参加会试的过关率大概是二十进一，之后才能参加殿试，成为进士。相比欧洲，中国有一个早熟且稳定的科层制（bureaucracy），很大程度上也是靠科举制度维持。从隋朝到清末科举制度经历了1300年的时间，以至于形成了一个根深蒂固的教育观念——考的好就应该获得一个较好的社会地位，即meritocr-acy。到了美国，你会发现中美的教育观格格不入，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非裔美国人SAT比亚洲人低200多分还可以上同样的名校；西班牙裔学生SAT低100多分，也能在申请学校时挤出中国学生？这是因为考试文化的差异。

第二就是要理解高考的第一功能是筛选，其次才是教育。我们说科举让教育走偏并不是说制度本身不好，而是考试的内容有问题，命题僵化，与进步脱节。清末欧洲人学的是原子和电子，而科举考的是孔子和孟子，直到受尽列强的船坚炮利，于是决定废除科举。但也因此惹怒了士大夫阶级，加速了清朝的灭亡。我觉得高考制度本身是很好的，是较公平的筛选方式，但是考什么值得商榷，比如我认为不少高考语文作文还是限制了学生发挥。目前，高考重筛选，轻教育，所以真正的教育还要靠家庭教育和自我教育来实现。

Grace：首先我很同意向杨学长所说的高考的平等性。从一个女性考生的视角出发，我很珍惜高考时人人平等的自强氛围。在高考比较纯粹的环境下，男女同学都能通过努力学习脱颖而出。高考后，女性往往要肩负更多的社会压力，包括承担社会对女性外表的苛刻要求，在家庭中也往往付出更多。高考是女性的能力可以得到集中体现的一个阶段，我希望包括我在内的女孩子可以将高考时的自强精神继续保留下来，相信自己能够与任何人平等地竞争。

高考的另一个legacy是培养了我们在高压下精确完成任务的能力。高考的题目其实并不难，主要考察的是准确率和对时间的把控。我在准备GRE的时候发现，好多题目其实大家都会，而我可能因为高考的经历，熟练度和准确率更高。

第三是关于高考的筛选功能。我同意向杨学长所讲的，高考主要以实现其筛选功能为主，但很可惜高考对于考生的筛选标准是“一维的”，这种标准对个人的性格和社会整体可能会有比较深远的负面外部性效应(negative externality)。比如，在高考结束后的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很难单纯地去看待人与人之间的不同，心里总有一种要和他人一较高下的潜意识。在高考制度下，虽然人和人之间各有所长，但总有人分数较高。由于高考的筛选机制是单一的看分数，而非全面地欣赏个体，容易导致一些非常固化的认知，在高考阶段比谁的分数高，工作阶段就是比谁的工资高。我觉得这是高考的缺憾之一，我希望经历过高考的人也拥有强大的自我来摆脱“一维”的评价标准，以多元、包容的心态待人处事。

向杨：是的。另外关于高考制度我想补充一点：虽然高考保障了一定的公平，但从改革开放之后，中国社会的向上流动性其实在减小，资本化改革依然是垄断性质的。Grace也提到，在走出学校的环境后，人们不看分数，而是看你的符号资本、社会资本，甚至是外貌。跨越阶级面临的阻力越来越大。但好消息是，虽然市场化进程加剧了社会分层，工业化进程却起到了一定的反制左右。如果将务农人员进城务工作为一种向上的流动，总体上还比较乐观，但这个趋势不会持续，因为工业化和社会流动性是个倒U字型，教育公平依然重要。所以，我觉得高考制度应该更加照顾到贫苦学生，有必要建立一个中国式的平权法案（Affirmative Action），保障社会底层的人拥有有效的上升通道，而不是让这个“口子”越来越小。

廖嘉良：我想结合自己的经历做两点补充，为面临填报志愿的考生提供参考。第一，如何选择学校？这是高考后面临的重要问题。从高考结束到现在，已经有22位家长向我咨询如何选择学校的问题。在择校之前，首先要对高校的类别有一个清晰的认知。根据中国的现行体制，高校可以分为两类：重点高校（985和211）和普通高校，除了重点高校和普通高校的分类以外，还有一类院校，是较高级别的专业院校。以音乐学院为例，国内有八大音乐学院，如果你出身于八大音乐学院，那么同行对你的认可度就非常高。第二，不同的院校毕业对于人生的影响。以毕业后找工作为例：现在有些单位在招聘时会注明——只招985、211高校毕业的学生。终上所述，在高考之后选学校的时候，尽可能选择985、211类重点高校，如果你的高考分数不是特别高，建议大家选择在相关专业内认可度较高的学校。

向杨：最后咱们对高考制度做一个总结。我用统计学术语打个比方，我觉得国内教育的平均值（average）正在稳步向前，但问题是方差（variance）太小。学生的特质在过高考独木桥的时候受到打压。针对钱学森之问“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的人才”，其实最直接的一个回应就是咱们的方差太小了，学生之间的差异都被教育体制磨平了。

Grace：回过头来看高考，对比我和当时申请美国学校的同学，我觉得高考之后，他们明显比我更加独立和成熟，他们三年之内的心智成长是我远远不及的。为什么呢？我觉得他们高中阶段一直处在充满选择的环境下，需要不断作出对自己负责的决定，既要了解外部世界，又要了解自己的热情和擅长的领域，还要有拥有拥抱不确定性的强大内心。相比之下，高考环境下的选择就比较有限，也几乎没有不确定性——很多人在高考前从未想过选学校和报志愿的问题，因此也无需考虑自己的热情所在。我觉得面对选择的多元以及不确定性让当初选择留学的同学更快变得独立而成熟。现在高考结束，大家都可以去拥抱世界的不确定性了，了解世界、作出各种选择，这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

向杨：拥抱不确定性，很有意思。廖兄呢？

廖嘉良：Grace刚才讲到要拥抱人生的不确定性，学会选择，拥抱更加美好的生活，我觉得这很有意义！我当年没有机会参加高考，失去了读大学的机会，给人生留下了一个不小的遗憾。然而，后来我又抓住机会，完成了专科、本科、硕士和博士教育，实现了当初的梦想。可见，人生有很多不确定的事情发生，拥抱它的不确定性，懂得珍惜和选择，不忘初心、砥砺前行，我们一定会实现心中的理想！借此机会，我衷心地祝愿像向杨和Grace一样在高考中取得好成绩的朋友，能够得偿所愿，进入梦想的大学，也希望在这次高考中发挥不太理想的同学能够再次奋发，为进入梦想的大学继续努力！

03

高考结束后，当年的假期是怎么安排的？

向杨：我们进入下一个话题，聊聊咱们高考结束后具体做了哪些事情。高四过后，我深知生活的来之不易。当时有三个月的暑假，我先是系统学习了古希腊和拉丁语的词根词缀；第二步我把剩余托福词汇扫尾，把SAT词汇学完，之后集中精力，在26天背完了GRE单词，每天平均下来花5到8个小时，基本上我不管干什么都会抱着一本《GRE逆序词典》。记得当时在学自由泳，下水之前，我把逆序词典搁在岸边，泛起的池水浸在书上，时间久了，书浅浅发黄，起了褶皱，还有一股氯的味道，这本书被我珍藏。单词问题解决后，我就借着这股冲劲阅读大量的原版书。到了本科，我又通读了一些哲学著作，在演讲辩论场上运用。这些比赛也让我也借此结识了很多视野开阔的朋友，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专业潜力。回想起来，大学里的重要抉择都可以追溯到那个暑假三个月的学习。Grace，分享一下你考后的经历？

Grace：我想分享一下选专业、选课的事情，希望可以为廖老师刚刚讲的如何选学校作一个补充。我当时除了数学以外，对其他学科也是一无所知，而补救措施是在大学期间，除了自己的专业外，尽量打下各方面的基础。学习这些学科的基础课让我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受益：首先是在数学和应用数学。线性代数、统计学的基础非常有用；第二，中英文的文字基础。我是在大二大三准备GRE的时候才慢慢扫除了词汇障碍，然后才能比较快速地阅读英文原文的；第三，接触英文文学和西方思想史；第四，计算机基础。我在大学后期上了一门C++课，为以后学习算法和编程做了一点点准备；第五、会计学、心理学的基础知识。会计学会介绍一些金融术语以及对公司的估值方法，学完会计学之后我理解金融新闻比以前更深刻了。心理学基础课也让我对相关概念有了更准确的理解。希望这些经历可以作为对廖老师刚才讲的填报志愿的一个补充，这些基础如果在大学四年能够比较充分地打好，会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受益。廖老师？

廖嘉良：我的第一个全日制学位是2006年至2009年在四川大学艺术学院攻读的美术学硕士学位。当年，从我拿到通知书到入学，相距两个月零22天的时间，在这两个月零22天的时间里，我做了四件事情：第一、读完了一本英文小说，名字叫Looking for X，这本书讲的是澳大利亚的年轻人对人生和未来的思索，但它对我以后的人生产生了很大影响；第二、在那段时间里，我背完了GRE单词，为后来的托福、雅思和GRE考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第三、我看完了纪录片《世界各地》，被世界各地的历史文化圣地深深吸引，这为后来去欧洲学习和工作埋下了伏笔；第四、那段时间我看完了《世界著名大学展播》纪录片，触动很深，这也是为啥后来我执意要去美国访问曾经向往的大学。这是我在入学前那个暑假里做的四件事，它们对我今后的人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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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在今后的学习中获可持续发展的动力?

向杨：大家都有自己独特的学习方法，廖老师比较文艺，阅片无数，也推荐了一本书；Grace比较全面，偏数理化，还学了计算机编程；那么我除了英语外，也有一本书分享给大家——《苏菲的世界》。这是一本哲学启蒙读物，也是我读的第一本哲学原版书。我记得当时是在川大新校区，寝室里面没有浴室，大家要排队进澡堂。记得当时天气很冷，在冒着热气的澡堂前排起了长队。我左手提着小篮子，里面装着衣服、毛巾、洗发水，右手端着当时一个诺基亚读电子版的《苏菲的世界》。只记得自己读得津津有味，完全忘了身边的人，周围的雾气和寒风都仿佛消失了，纯然沉浸在哲学家们的激辩当中。在澡堂隔间里，我一边挫着头发，一边想着黑格尔对康德的回应，我更欣赏哪一个呢？康德说有一个纯粹理性无法进入的物自体世界；但黑格尔说不存在所谓的物自体，历史就是一切理性的显现，存在即合理，我们看到的世界就是真实的世界。我每天脑袋中全是这些东西。后来我系统地修了学校的一些哲学课，参加辩论比赛，把哲学运用出来。《苏菲的世界》这本书对我影响很大，直到现在，过了十年，我开始给初中生和高中生讲授《苏菲的世界》，今天早上刚刚把这本书制作成完整的课程，我也很高兴能够通过教学相长的方式把这种际遇分享出去。

下面我们进入最后一个话题，讨论一下在高考之后更长远的学习，在人生中如何保持一个可持续发展的学习状态？大家各自分享一下平时的学习习惯，比如读书看报，我们先从Grace开始。

Grace：那我就分享一下高考后走过的一段小弯路。高考前我一直以为自己会去北大，向往着北大琴棋书画、在三角地上弹吉它的生活，没想到去了风格迥异的港大。香港的商业气息比较浓厚，初到香港时，我读书学习的功利性都比较强。高考前我读的书反而比较多样，像王小波的《黄金时代》，阿来的《尘埃落定》，奥威尔《1984》。但高考之后我却开始读《高效能人士的七个习惯》，觉得到了香港就必须做一个高效能人士，无论书中说什么我都照单全收，因为太过于迷信这本书，反而压抑了自己的个性和主观感受，最后造成了一些困境。这其中有香港的主流文化对我造成的影响。在任何一个环境下都会有一条比较主流的道路，在香港，这条道路就高GPA，投行实习，进入金融行业工作......很长一段时间我不自觉地受到这种主流选择的左右，直到之后开始接触文学和政治哲学，才慢慢摆脱了原先这种一味追求高效能的成见，认识到不能仅凭效率来定义一个人。这件事情的takeaway大概是，无论处在任何环境，分清自己想要从中索取什么都是长远、可持续学习的一个重要环。吸纳环境的正面影响的同时不要让其中负面的东西伤害到自己。

向杨：哈哈，Grace有一段“被成功学洗脑”的经历，然后慢慢从单一的价值取向走向了多元可持续发展之路。那廖兄呢？

廖嘉良：关于可持续发展的途径，我想分享两点。第一，多读书。我除了读过400多本与专业相关的书籍并深入专研之外，还喜欢去读一些“闲书”，希望借此探索看待事物的不同视角。比如，你从弗洛姆《爱的艺术》中可以看到一个哲学家对于“爱”的解读——他把爱视为一种能力。

第二，专注于你真正热爱的东西，并从中获得乐趣和教益。我喜欢看外国电影，在过去的25年中一共看过2782部外国电影，这些电影在我的成长中有着重要的影响！首先，这些看过的电影中，励志电影占了三分之一，这些励志的电影帮助我在人生的低谷时找到继续奋斗的勇气和力量，勇敢地为理想奋斗。

其次，看外国电影帮助我了解不同国家的历史、文化和语言，增长知识，培养我们以不同的视角看世界的能力。看外国电影的过程，也是学习的过程，我通过看电影学习语言，我能够背诵大部分我看过的电影对白，极大的丰富了学习语言的素材，对后来的雅思、托福和GRE考试帮助很大，也极大地锻炼了我的演讲和交流的能力。就在三天前，我参加了一个高校教师的讲课比赛，发挥的不错，比赛结束后，有四个同事过来对我说：廖老师，你的英语好酷！你说英文的那种感觉，很有激情、很感人，整个氛围超级好！

再次，看外国电影也有助于我们找寻自己的信仰和发现志趣相投的朋友。在我看过的影片中，有不少是关于信仰的，例如Ben Hur、The Passion和It’s a Wonderful Life……它们对于我找寻自己的信仰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最后，专注于自己真正感兴趣的东西，也能帮助我们寻找到志趣相投的朋友。我非常喜欢音乐，在世界各地旅行的途中，经常遇见同样喜欢音乐的朋友一起畅聊音乐的魅力。而且，一聊到那些节奏感强和旋律优美的音乐时，就忍不住手舞足蹈，那种感觉真的很美！

向杨：廖兄灵活的舞姿，我深有体会，他跳起舞来好像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跳动。最后要讲到我跟Grace在芝大校园都认识的一位的老爷爷，叫Robert。Robert应该七十多岁了，他的身影经常出现在芝大校园的各种活动现场和咖啡厅里，就像是当年雅典卫城广场上的苏格拉底，在校园里逮到年青人就聊天。我们经常碰到，话题不设限，从中国的“和谐”制度到特朗普的外交动向无所不聊。有时聊到高兴，我会跟着他一起回到住处门口，或者他跟着我一起去超市买水果，我们之间保持着一种非常舒适宽松，但不失专业性的聊友关系，有时很学术，有时很八卦。我想请Grace也分享一下对这位老爷爷的印象。

Grace：我感觉和Robert相处非常融洽。当他知道我对美国政治有一定兴趣时，就开始跟我讲美国政治的前因后果，也会给我们读他自己写的汉密尔顿音乐剧的电影剧本。他听说我在读索尔·贝罗（Saul Bellow）的《更多的人死于心碎》（More Die of Heartbreak），就与我分享索尔·贝罗在芝大的各种轶事。所以我非常珍惜跟Robert聊天的经历，这也是我喜欢大学校园环境的原因之一，在大学校园中可以跟各领域中优秀的人保持交流，解决很多的疑问，得到很多不同的见解。就像向杨学长所说，我非常享受大学的生活，现在已经开始盼望着回到校园了。

向杨：我也很享受这种对话。今天的《三人行》进入尾声，非常感谢Grace的参与，这是Grace第二次来到《三人行》，相当于我们的续集；廖兄依然是那么的激情四射，带来了一些让人感动，让人流泪的故事。我非常享受《三人行》这个节目，希望下次再会~

何为《三人行》？

三人行是一档有深度、有态度、有温度的对话节目。每一期，我们都会请到有特殊经历的嘉宾。主持人会围绕嘉宾和话题，将思想碰撞💥与生活情调发挥到极致。切中现实，自作主张，这也是三人行的精神气质。

向杨，四川大学生物技术基地班本科，芝加哥大学政治学、社会学双硕士，芝加哥大学社会学博士在读。“羊说”主编，八年从教。2010年外研社演讲大赛全国季军；2009年中央电视台希望之星风采大赛四川省冠军；屡次在国际英国议会制辩论赛获奖。人事部口、笔译二级（CATTI）；托福118。演讲、辩论教练。

廖嘉良，Docsiness创始人及CEO。2012年毕业于四川大学，获得文物学与艺术史博士学位；同年，任教于四川音乐学院，并成为四川音乐学院最受学生喜爱的老师之一；2017年，任西安石油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副教授。2014年，赴葡萄牙里斯本工作，担任RDMC中国市场运营经理；2015年赴美国创业。

特别鸣谢Jared对对话文字的整理返回搜狐，查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