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丨余俊俊、王玉
重新定义数字化时代，就是要面向特定的需求、场景和角色，去开发新的技术底座、基础设施和解决方案。[1]
近年来，在国内的法律科技领域，律兜的表现无疑是亮眼的。
作为ALSP（替代性法律服务提供商）之一，自2012年创业以来，无锡中铠信息咨询服务有限公司（旗下品牌名“律兜”），逐步构建起了全生态智慧法律服务基础，形成了以咨询服务为核心，公共法律服务为基石，普法服务平台、诉讼服务平台、企业服务平台为延展，法律大数据平台及律师资源管理平台为支撑的智慧法律产业生态圈。
除整合智慧法律服务资源并形成to C的律兜APP、律兜小程序；to B的企业云法务、企业法律风险在线检测系统等服务产品外，律兜还自主研发了呼应政府公共法律需求的互联网无人律所、村居法务助手、智慧法治直通车等法律服务科技化装备，并形成了丰富的落地场景和实践案例。
在获得A轮、A+轮融资及相关公共管理部门充分认可的基础上，律兜下一个重塑法律科技思维、拓展律所数字化品牌边界的“律所智慧化升级”服务正在呼啸而来。“当你还不那么强大的时候，技术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应用场景。”律兜科技创始人兼董事长金为铠如是说。他将“智慧律所”言简意赅地定义为“帮助律所构架数字化法律服务体系”。重视应用场景，是律兜10余年来，在低频、刚需的法律科技服务领域突出重围最重要的底层思维逻辑之一。针对当下律所、律师在日常与常法服务单位粘性不强、服务能力受限，中小企业综合性法律服务需求尚未充分得到满足、日常服务响应不及时等痛点，律兜正在着力推动“律所智慧化升级”项目。“律所智慧化升级”技术来源于律兜较为成熟的产品企业云法务。基于律兜平台的核心匹配算法，企业云法务通过掌上的小程序及律兜与阿里合作定制的硬件终端，为企业创建“云端法务部”。“云端法务部”配备1位私人法务助理、8位专属服务律师和3000+位全网精选企业服务律师，提供了问律师、见律师、审合同、改合同、写文书、法律催收、案件托管七大常用服务，随时随地满足企业的全方位法务需求。
中国的中小企业总数达5200万家，其中多数未设立法务部，或法务能力薄弱；常年聘请法律顾问的企业不足100万家。通过替代性法律服务供应商解决企业大量法务问题的市场具有足够的想象空间。通过这种服务，让每个中小微企业能够享受到高性价比、低成本、高效率的企业法律服务，同时兼具极高的社会价值。在to B的企业云法务推广过程中，律兜关注到了to B的法律服务与律所数字化建设的结合点。在各地律所，尤其是规模化律所巨大的“数字化转型”需求之下，律所内外部的数字化升级空间巨大。
律兜从律所端出发，帮助律所打造数字化的“常法中心”。律兜科技总裁兼联合创始人丁毅斌表示：“‘律所智慧化升级’，不能完全称之为一个产品，而是一个配合律所数字化转型的项目。把律所的品牌推到前台，律兜则藏在后面，专注于做好技术和运营的‘服务供应商’角色。”本项目旨在与律所共建“数字化法务中心”，推动法律+科技的创新融合，加强产出协同效应，提升律所运营效率，助力律所智慧化发展。第一，以智能化硬件终端为载体，打造数字化法律顾问产品，建立律所“成长型客户储备池”，激活律所现有企业渠道资源，提升律所与潜在企业客户服务粘性，有效打开企业法律服务增量市场。第二，打造律所律师与律兜平台律师之间的“数字化协作体系”，依据客户法律服务需求精准供给法律服务，降低服务成本，提升服务效能，保障服务质量，为客户创造良好的数字化法律服务体验。对于客户而言，该服务可提供响应速度更快、更精准的日常法律咨询，不受律师开庭、差旅的影响。对于律师而言，相当于将律兜的全国团队作为自己强大的助理团队，能够节约工作时间，提升工作效率。“在传统法律服务中，每个律师能服务的法律顾问单位是有限的，平均10家左右。未来，在‘智慧律所’模式下，律兜将向律师事务所全面共享技术、运营两大能力。通过线上线下的业务协作，律师的对外服务能力和效能将大幅提升。协助律所打造智慧法律服务产品，帮助律所快速实现跑马圈地，抢占企业法律服务市场。”丁毅斌表示，“当下，‘律所智慧化升级’项目已与重庆、广东中山、福建泉州等地的多家区域规模律所合作落地。下一步，律兜将探索与全国性的规模所开展合作。”作为一位前律师，金为铠及其团队于2012年开始了互联网法律服务的创业。“律兜”这一品牌蕴含着双重寓意：一是“口袋里的律师”，希望未来所有的老百姓随时随地都有一个随身的律师；二是基于法律的情怀，希望做任何事都能由法律来兜底。2012年，他们在江苏无锡创业开发了在线法律平台——律兜互联。当时，这家以法律咨询为主要业务的淘宝店，一度拿到淘宝网70%的法律咨询份额。经历了移动互联网发展的春天和烧钱买流量等各种挫折后，律兜成为国内8000多家互联网+法律服务的企业中大浪淘沙后的幸存者。金为铠将律兜的成功归因于思维模式的重塑——从律师思维到互联网思维，再到法律互联网思维的转变。金为铠表示：“最初我们认为的‘法律互联网+服务’，就是把线下的产品搬到线上去，用户自然会来使用。实践过程中，我们发现传统的互联网逻辑在法律互联网服务领域是完全行不通的。不同于电商、生活服务等赛道，只需要花钱把流量烧起来，就能让客户形成平台依赖。法律服务是一个非常低频的刚需服务，传统互联网的‘烧钱’推流模式成效不大。所以，律兜现在的打法和思路与初入行业时相比，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原来我们认为技术很重要、产品经理很重要，后来发现在法律科技服务领域，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应用场景是最关键的。既然法律服务是一个低频刚需的应用，那就注定了它不能保守，必须把能力开放出来，与各行各业产生更多的链接。“此外，我的另一个重要感受是，服务和产品不仅要有对盈利模式的设计，更需要能够即时实现的盈利效果。从前，我们犯了很大的错误，认为“免费”是商业模式所决定的一个必要前置阶段。后来我们发现，就商业本身而言，它首先是一门生意，要先让自己活下去，其他都是活下去之后的事。所以，这是后来我在决策层面上率先考虑的问题。”在这个试错和积累的过程中，律兜经历了互联网法律科技行业发展的完整历程，遭遇了许多困难与挫折；同时也逐步构建起了架构完善的“互联网+”核心能力——具有广泛而高效的服务端链接能力的法律服务生态平台。平台整合了全国超过50000名律师资源，可为客户提供稳定的7×24小时服务，律师咨询平均6秒响应，服务整体满意率达97%以上。目前，律兜平台上参与服务的律师95%为青年律师。线上即时法律服务业务对青年律师的案源拓展和业务提升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优秀的律师月均可在该平台上创收过万元。律兜的创业者也十分感恩于无锡这片充满务实精神的热土，这片热土一向不吝于对创新创业的鼓励，并提供充分的探索和试错空间。“虽然无锡不是互联网行业的高地，但当地政府部门也给予了律兜这样的创业公司许多政策支持。”金为铠表示。
依托律兜的“即时法律服务”能力，律兜将API接口开放，与腾讯企业微信、阿里云、新浪微博等合作，将服务植入流量入口的平台，如微博“房产频道”就内置了律兜提供的法律服务功能。
将平台服务能力与政府公共法律需求进行结合的to G业务是律兜当前比较成功的版块。律兜通过政府购买服务的形式，为江苏、上海、湖北、重庆等8省、市的“12348法律服务网”后台提供了支持；这一服务克服了以往法律服务网需要律师坐班，运营能力低、协调管控难的痛点。
最高人民法院发布数据显示，2020年全国各地法院审理的案件约为3700万件，律师代理案件只有700万件，有3000万件没律师代理，近六千万人没有律师服务。司法部印发的《全国公共法律服务体系建设规划（2021—2025年）》对“十四五”时期公共法律服务体系建设作出整体部署，为数字化项目助力普惠性公共法律服务提供了充分的政策支持。如何通过线上方式，让律师、律所更好地获得增量资源，让群众获得普惠的法律服务，是律兜产品设计的考量关键。律兜自主研发的互联网无人律所、村居法务助手、智慧法治直通车等法律服务科技化装备，成功与政府公共法律服务需求结合，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初步凸显：
互联网无人律所设置在一些法律需求比较集中，但又没有律师坐班的地方，如劳动仲裁委的受理大厅、派出所等，便于群众通过网络进行法律咨询。当前，律兜的互联网无人律所已覆盖30省市的服务点。“村居法务助手”是在国家“乡村振兴，法治同行”战略下应运而生的。通过部署硬件设备在村、社区公共法律服务站，打通法律服务“最后一公里”，着力为乡村（社区）的基层群众即时解决法律问题。当农村干部、群众在遇到问题时，可以快速对接远程法律咨询服务。“村居法务助手”通过法律手段将矛盾化解在基层，并能为基层群众开展实时的普法宣传讲座。目前，“村居法务助手”已经为300多个市、县、区提供了服务，推动全面依法治国各项措施在城乡基层落地生根。
律兜的根本出发点是通过广泛链接律师群体并实时调动闲置服务资源去帮助法律服务需求者，通过线上方式高效获得法律服务。从律师视角来看，则是帮助律师服务更多的客户。当谈及如何思考律兜未来to C、to B、to G、to L市场的布局时，金为铠认为：虽然我们现在分开提to C、to B、to G、to L市场的概念，但底层逻辑是，这首先是一个整体，比如政府采购了用于公共法律的服务，表面上是to G的业务，但实际的应用者是C端用户；又如律兜与地方商会、律所一起推动的数字化转型，实际的应用者是大量B端的小微企业用户。借助这个整体，在推动业务的过程中，律兜又有不同的打法。G端服务要顺应国家的大政方针，用数字化手段，推动法治营商环境改善。在C端业务上，未来更多在于应用场景，与流量平台合作，多渠道输出服务；对于律所的L端，律兜的服务不同于提升内部工作效率的SaaS管理软件，更多的是帮助律所以数字化方式提升与客户在交互、交付、维系等环节的效果和效率，拓展增量市场。未来，在技术研发上，律兜将更多对人工智能在法律服务中的应用、数据挖掘和抓取等方面进行投入，进一步优化律师的服务，提升用户体验。
有行业专家判断，我国的数字经济发展将促使律所从1.0阶段快速迈向3.0阶段。其中，律所1.0阶段是在传统律所模式下，通过并购、整合、国际化等方式进行规模化扩张；律所2.0阶段是依托于数字化工具，对生产力进行改变，提升效率；律所3.0阶段则是通过发展数字化律所改变生产关系，诞生“大平台、小团队”这样的律师组织新模式，进而构建起高效透明的律企通道，实现相互赋能。[2]律兜“律所智慧化升级”项目无疑契合了律所3.0版本的建设需求，让律所在拓展数字化品牌边界的同时，实现服务组织模式的迭代升级。在人工智能、元宇宙、区块链等各种技术形态不断涌现的当下，在各类法律科技、法律生态、替代性法律服务的不断兴替中，律兜无疑已成功抢占行业优势生态位，建立起了业务“护城河”。但在其成功案例和生态系统的背后，更多的，是律兜对自我产品逻辑的不断改进和重塑、对数字化时代的开放共享精神的信仰和对法治中国建设的家国情怀。
[1]中国信息化百人会执委安筱鹏，《数字化转型的三个命题》
[2]数字化变革正当时：大机会，是谁的机会？律新V品，2022-09-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