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受疫情影响，中国社会经济萎靡，各地积极出台各类条例盘活地摊经济以度过危机。成都顺应广大人民的呼声，首开地摊经济特权，释放出地摊经济的强大活力。成都地摊经济的火爆，对就业、交通、消费、居民生活、环境卫生产生重要的影响。为具体了解成都地摊经济发展现状、探究其未来发展趋势，南京财经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天府之国，地摊之秀”团队于7月12号至7月21号在四川成都、贵州等地，通过实地考察、问卷调查等形式进行了为期十天的暑期社会调研。

图为团队成员在四川省成都市锦江区夜市调研现场

图源/陶杉

此次问卷调查使用了线上和线下问卷两种形式，有效问卷总共为280份。线上调研对象为大众消费者，问卷内容主要包括消费者基本信息、消费习惯和对地摊经济的认知。本次调查的男女比例约为4:6，城乡户籍比例约为7:3，不同工资水平和教育程度的人群均有涉及。

图为队员引导摊主填写调查问卷

图源/陶杉

来到成都市锦江区摊区，团队发现地摊街现场异常火爆，无论是占道经营地摊还是越门经营地摊，几乎都围绕着密集的人群。现场受访的消费者中，有超30%消费者很少或基本不逛地摊，约50%消费者偶尔会逛地摊，约15%消费者会将地摊消费作为常用的消费方式。说明大部分消费者并不排斥地摊消费，有需要时会选择地摊商品，并且有一小部分消费者非常青睐地摊消费。

图为成都市锦江区占道经营地摊现场

图源/陶杉

图为成都市锦江区摊区越门经营地摊现场

图源/陶杉

消费者选择的消费方式与商品质量有直接的联系，因此队伍收集了“消费者对地摊消费品质量的认同度”的数据并进行了分析。超50%消费者认为在地摊上无法购得高质量商品，但仍有约45%认为可以在地摊上购得高质量商品，推测主要原因一是后疫情时代地摊间甚至地摊与实体店间竞争激烈，地摊主由于竞争压力改变经营观念，更注重商品质量；二是阿里巴巴、京东、苏宁等大企业对地摊经济的帮扶力度持续加大，为摊主提供优品进货和经营支持。随着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大众的消费需求和消费水平持续上升，地摊经济要跟上社会经济发展的步伐，必须进行质量升级，行政部门应加强对地摊经济商品和服务的全面质量管理。地摊主也要打破“低门槛等于低质量”的观念，保证进货渠道的正规性和可靠性，提高服务水平。

图为调查对象对地摊商品质量的认同度的分布

莫璇整理

线下调查主要是走访四川省成都市锦江区和金牛区发放调查问卷、实地考察地摊经济发展现状。问卷内容包括地摊主基本信息、地摊主对地摊经济及相关政策的看法等。

在成都市锦江区地摊区，团队队员发现不少地摊主举办促销活动，利用特价吸引顾客。据调查，受访摊主目前日销售额在100-300元的占48%，100元以下以及不确定的占到40%，超过300元只占12%。从日销售额上可以了解到，地摊行业平均整体收入维持在较低水平，且收入不确定性较强，较高收入者占比很少。主要原因一是地摊商品主要依靠亲民的价格吸引消费者，一般只能靠走量的方式获得微薄收益；二是天气、疫情、政策、消费者需求变化等不可控各方面的因素都会影响地摊主生意。就天气而言，团队在现场发现大部分地摊仅靠雨棚应付雨天，消费者也会因此骤减，还有小部分摊主没有雨棚，如遇雨天只能收摊。各种特殊因素增加了地摊主的收入的不确定性，提高了他们面临亏损的风险，最终导致地摊主普遍收入水平不高的结果。

图为成都市锦江区地摊主促销活动现场

图源/陶杉

图为雨后地摊主收摊现场

图源/陶杉

正因为收入的低水平和不稳定性，团队调查了地摊主对地摊经济未来收益和行业前景的看法。数据显示，对地摊经济未来收益持乐观态度的摊主超半数比例，并且超过半数比例的摊主认为未来摆地摊可以成为一项长期稳定的职业。虽然地摊经济长期收益能力和职业发展前景都被大部分地摊主所看好，但也存在占比48%的摊主对于地摊经济未来发展持不确定态度，对经营地摊经济的未来风险心存担忧，说明地摊行业的整体发展充满不确定性，未来需要更多外部条件的支持，比如政府提供更有力的政策支持、大企业的帮扶。

图为调研对象认知中对摆摊经营的未来收益状况的态度的分布

莫璇整理

图为调研对象认知中摆摊可以成为一项长期稳定的职业的认同度的分布

莫璇整理

由于地摊行业发展的不稳定性等种种原因，成都率先出台“五允许一坚持”措施，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地摊经济的爆火。来到成都市金牛区摊区，团队观察到路旁的地摊政策告示牌，对占道经营的时间、前提要求作出解释，并提出了规范要求。团队接着进一步对“地摊主是否体验过政府提供的相关、政策服务，有何建议？”进行了数据收集和分析。从下列统计图数据可以看出以上列举的落实政策中，“相关部门的对建立摊点摊区设置引导”的管理政策落实力度最大，而其余管理服务的占比均未超过50%。对于政府相关管理部门来说，以上未落实到位的政策都应该是未来地摊经济管理过程中需要调整与完善的地方。

图为成都市金牛区摊区“五允许一坚持”告示牌

图源/陶杉

对于地摊主给予相关部门的建议，选择“加大扶持力度，给予更多补贴”的摊主占比64%，选择“规范完善相关措施”和“加强有关政策的宣传、讲解，帮助摊主解读了解”的均占比56%，认为应当选择“执法者柔性监管、审慎监管”的占比40%。以上数据反映出政府在地摊经济政策的制定和落实上还需要改进的方面：针对地摊就业的收益得不到保障的问题，政府需要出台相应的扶持和补助机制；针对地摊主对地摊经济政策的宣传语理解上，需要进一步进行普及和完善对摊主政策解读方面的工作；针对政策措施的落实上，需要加强规范化的管理；针对管理人员的工作态度，也需要制定相应管理人员考核机制，改善管理人员的管理方式与端正态度。

图为调研对象对相关部门的建议的分布

莫璇整理

在此次调研活动中，团队了解到，地摊经济虽然在后疫情时代提供了宝贵的就业机会，并没有达到消费者对地摊商品质量的要求，也没有给地摊主带来稳定富足的收入，地摊经济有望持续发展，但不仅仅只是针对疫情这一特殊时期的经济需要，结合地摊经济所带来的各种重要经济、社会、文化效益，使得未来地摊经济发展有望成为一项长久之策。同时，对于地摊经济相关政策走向方面，则是更为细化、精准化、弹性化的更具针对性、全面性、综合性的政策的合理制定和完善。

通讯员 莫璇